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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 a good thing we lose?
丈夫的手指抵著一張文件,離婚屆三個字清晰地印在上面。
好不容易記得要抬頭看向對方的臉,卻一時目光搖晃,無法直視獅子王那雙灰瞳。完全無法記住那瞬間他是帶著什麼樣的情緒,看著自己在紙上簽下名字。
「我先去補眠,下午再去戶政所吧。」放下筆起身時她覺得頭有點暈,才想起來昨晚熬夜到三點才睡這件事。
「嗯,睡吧,我會叫你起床。」獅子王將文件轉個方向,折疊好放到資料夾中。眼神迴避開,走到廚房煮起咖啡。
於是她也背過身走回寢室,躲入棉被中睡去,不去思考結束的婚姻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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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起把離婚書交給戶政所的職員,走出大門前脫下來結婚戒指。
也沒問說要怎麼處理這戒指,她就先走到對面的咖啡店點了杯咖啡,「明天我會搬走。」
「……好。」前夫站在原地似乎還有話要說,只是等了幾秒後他依舊沒開口便上車離開了。
她坐在室外座位,將那只昂貴的圓環放在桌上。默默地喝下服務生送上的咖啡。靜待下一對走入戶政所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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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羅將戒指放在床頭櫃上,那種隨時可能會因為一點點的不注意就讓其滾落縫隙或是直接消失的地方而言,並不是她不在乎了。
也許是因為很重要才會放在每天睜開眼睛就能看到的位置。
真是諷刺死了。
簽名時毫不猶豫,到戶政所時也沒有退縮。
反而是真正搬出來後,看到手指上的戒指印痕慢慢消失時才有股心痛感。
看來自己還是很愛他。
「啊呀。反正都結束了。」但卻連結束的理由是什麼都不知道。真火大。
她將對方至今為止送的禮物全塞到床底下。
-02-
大約是三四個月的時間,她沒在出門時遇到對面的鄰居。
曾經住了一年多的家門感覺都蒙上了一層灰。
(怎麼回事……?)
雖然感到疑惑,但她也不會因此而打電話去問候獅子王。只不過每天早上出門時會多看一眼,觀察那扇門是否有被開啟的跡象。
直到下一個季節來臨,北風刮起寒意和降雪之時,她才再次遇到他。
-03-
慣例的截稿日前加班,回到公寓樓下已經快凌晨兩點。
走出電梯門時順道低頭在提包裡頭翻找鑰匙,於是沒注意到走廊上還有個人影佇立在那。
「修羅。」
好不容易從包底翻出一串鑰匙,卻因為那聲呼喚而失神。「哐啷——」
對方立刻大步走來,替她撿起鑰匙。
男人穿著一點也不保暖的風衣,再圍了條圍巾,金髮上還沾了點雪花。她不用細看都知道,他站在寒風呼嘯灌入的走廊已經很久了。
「……謝謝。」她張開手接過鑰匙、感覺到他的手指比金屬更加冰涼。
「為什麼不進去。」她忍不住開口。
「啊……那個啊,從老家回來時忘了帶鑰匙了!」獅子王倒是很坦然,他把手收回插在外套口袋,吐出的氣息都化成白煙。
(然後就這樣傻站在這裡?)
獅子王立刻讀懂她明顯在質疑的眼神,笑了笑的繼續說,「到這裡時都一點多了,叫不了鎖匠啊。」
(好,所以現在怎麼辦?)
他保持著笑容,順勢抬手勾走她的提包。
「………………進去吧。」
修羅很想一頭撞在墻上,對於如此了解自己的獅子王、還有一秒就理解他的自己,感到非常惱怒。
並且決定讓他睡沙發。
即使同住的室友已經搬走,還有一間空房的狀態下,她還是要讓這位前夫,睡、沙、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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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看了推特的刀劍男士離婚報告那個推,開始跟朋友亂聊如果刀女審cp離婚會是什麼狀況。
反正也是寫了個開頭沒後續的東西,就寫出來滿足自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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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室友的幾件事--
戶政事務所的對面是一家咖啡店。
青木修羅坐在戶外區的位置面對登記所門口,似乎在看著什麼。
直到有兩個人從裡頭走出來,高大的男人率先大步離開。而體型嬌小的女子反倒停留在原地,從兜裡掏出煙盒,站在路邊抽了一根。
於是修羅起身,喝完了咖啡,順道將放在桌面的結婚戒指扔進包內。
她朝對方走去。
「你好。」她說。「也許很失禮,但我想請問,你是不是也是剛離婚?」
女性眨了眨眼,那雙橙色的眼瞳並沒有太大的波動,「嗯。」
「你跟我住在同一個社區吧。」
「好像是……感覺見過你。」
修羅點了點頭繼續說出自己的計劃,「其實是這樣的,我也剛離婚。雖然打算繼續住在同個社區,不過一個人住那麼大的空間很浪費,租金也不便宜。」
「所以打算找個室友一起合租。」
對方朝一旁吐了口煙,「嗯……可以啊。老實說我也沒打算搬太遠,上班不方便。」
「雖然跟前夫住的太近了。」修羅終於露出笑容,開個小玩笑。
「對,而且還是同事。」女子跟著附和。
「你好,我叫青木修羅。」
「小谷江,請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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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問她離婚後的生活跟之前有什麼差異,青木修羅大概回答不上來。
因為,常見的人,只是換個了對門住。
每天打開門十之八九會巧遇一下,彼此點了點頭也沒開口打招呼就一同搭電梯下樓去上班。
不過因此得到了個室友倒是蠻新鮮的。
她沒過問她離婚的理由,就如同她也不會對她的同居邀約感到懷疑一樣,得到一個「×」的兩個女人各取所需的合作,不去刺探私生活,挺輕鬆的。
修羅將晚飯後的一壺咖啡徐徐倒入杯中,順道給坐在吧台上正在用電腦的小谷江遞了一杯。
「謝謝。」對方接過來就灌了一大口。
「假期後的第一天上班就必須要回家加班了啊。」她坐到她的對面,翻起雜誌的樣刊,同樣開始新一輪的加班。
「沒辦法,休假回來就開始被同事問是不是分居。」小谷江看到室友的微笑,繼續說下去,「然後我就說是正式離婚,這樣還沒完,我跟他目前還在合作個大案子,在公司還是很常見面。」
「唯一慶幸的是,之前沒因為結婚而改姓。」
「受不了同個公司裡頭有兩個三池嗎?」修羅接著她的話猜測。
「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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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某一天,修羅在下班前收到小谷江傳來的簡訊表示今晚不會回家吃飯。
回覆了一則「知道了。」之後也沒去細想。
但是等到隔天早晨,她在做早餐時聽到了敲門聲。
開門一看,就是一夜未歸的室友,酒臭味和一臉懊惱的表情就知道有什麼內情。
修羅一手扶著門框,另一手還拉著門把完全擋住了入口,挑了挑眉。「新男友……」刻意拉長音把另一個選項放到後面,並且觀察她在聽到句子時的反應。「還是舊男人。」
舊男人時,小谷江明顯皺了眉頭。
「……舊。」幾乎是咬牙切齒。
「嗯,歡迎回來。」她便沒再說什麼,鬆開雙手的支撐,站到一邊讓小谷能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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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蘋家的典江,恰巧同一天離婚就一起當室友了。
然後某天不小心喝醉酒跟大典太睡了一晚的隔天早晨。
之類的,很快樂的女子生活(大概
@xila_Leday